醒不来的梦

圈名若魇
现在是大学牲啦

〔伏八〕命中注定(上)


*花吐症梗,私设接吻只要心甘情愿就能好
*世界线混乱我的锅,十束多多良还在就好,国中回忆里以示区分称伏见为猿
*觉得不妥的地方麻烦告诉我,感谢!


1.
Homra酒吧挂着暂不营业的牌子,里面红红绿绿灯光胡乱映着,正开着party。也许草薙先生正倚着他的宝贝吧台端着自己新调的酒,尊会窝在沙发里看玩得开心的安娜,而那清浅的扫弦声和温润的男音,想来便是十束在自弹自唱。

“这种情况怎么还能想这些啊……”八田猛地往脸上泼水,强迫自己回过神来。

他刚刚还和镰本谈天说地,突然就觉得嗓子痒得厉害,没忍住咳了几声,半捂着嘴的手指察觉到轻柔的触感,趁着回头的功夫偷偷看了看落在手心的东西。只一眼后,他对镰本谎称胃不舒服,有些狼狈地跑向酒吧的盥洗室。

此时他撑着洗手台,暗橙色的头发往下滴水,打着绺颇为颓废。凉水一激效果显著,他打量一番又咳出来的东西——那是几朵洁白的小花,也许是满天星,但他搞不太懂——叹了口气。明知道自己的脸不适合做出这样的表情,他还是类似地苦笑。

“又是这该死的花……”

八田又不由自主跑了神。这回他在想:他这时候,又在做什么呢?

2.
……

还是国中时候的事了。

连着几天总听到猿比古的咳嗽声,还有掩饰般覆在唇上的手,可是按状态来看又不像是感冒。担心是自然,可每当关心的话到了嘴边,看到对方一脸‘不需要你管’嫌弃或是冷漠的表情,只能悄悄吞了回去。

然而不管再怎么掩饰,还是一起走在回家途中某一个小巷时,被八田发现:猿比古又一阵咳嗽后,从指缝漏出来朵蓝色的小花。

这是什么?八田一愣,伸手去接,还是慢了一步。猿比古截走了花,低声说了句:“别碰,会传染的。”

八田还处于状况外,忙问:“这是……你吐出来的花?你天天咳嗽的原因?”

猿比古显然不想对他解释太多,只是应了声“嗯”,一边胡乱把花塞进衣袋里。

“怎么才能停止啊听上去怪难受的……你为什么突然会吐花啊?还有传染又是什么意思?……”

接着是良久的沉默。猿比古在八田的目光中喉结上下动了动,好像下了什么艰难的决定。他拧着眉又松开,再张口确是答非所问。

“你喜欢我吗?”

八田又是中了僵直,又不好再问,只能是依着自己的理解。

“是……喜欢的……”

他可以确认,话出口的那一刻,猿的手在颤抖。他小心翼翼地挨过来用仍在颤抖的手捧住八田的脸,小心翼翼地再靠近……那竟然是一个吻。

自己的反应是记不清了,也不敢记清了。印象里只剩下猿看向自己的,深沉的眼神。

也只记得猿的咳嗽似乎真的好了,有几天情绪极度不稳定,也慢慢好转只是不知是否有联系。想要探问那天的事情,忘了几次就进了吠舞罗,再然后……就再也没有探问的机会了。那件事也早就不那么重要了。

所以……这算是同样的情况吗?

3.
也许是回忆的时间太久,他直到现在才觉出几分凉意,接踵而至的是越来越近的脚步声。反应过来拨弦声已然消失。

“诶,十束哥?!”

来人正是一曲终了,发现八田不在问了镰本后过来看看有没有事的十束。

八田背过身去试图挡住还未来及处理的花,却被观察能力满分的十束抓个正着。

“咦,这是什么?”他干脆凑近了看。

这么快就被发现了?

十束倒是没有贸然伸手去摸,好奇地问:“这么小的花……是满天星诶!怎么会出现在这里,Yata?”

“就……莫名其妙从嘴里冒出来啊我哪里知道怎么回事!”

十束也是一晃神,又是眼角眉梢都弯下来,笑了。

“是花吐症哦!Yata有暗恋的人吗?”

“什么嘛!哪有这样的病,”八田又小声念叨一句:“话说这和暗恋有什么关系啊……”

似是看出他所念所想,十束还是好心地解释一番:“我原来在网上见过,直译过来就是花吐症,也不算病啦!我想想……‘一个暗恋了别人的人,因郁结成疾,说话时口中会吐出花瓣’好像还会致死这样唔。”

“至于为什么你吐出来的是整朵花嘛,毕竟满天星太小了,一瓣一瓣要吐到什么时候呐。”

毕竟是十束哥的话,八田倒是信了大半,只是还不能接受“会死”这个设定。

“会死么?多久之后?我这不好好的吗?”

十束已经举着终端给他看:“三个月——其实也不是很短啦!”

看八田还在纠结,十束冲他眨眨眼,又说:“满天星的花语是甘愿做配角的爱,所以——是谁会对Yata这么重要呢?”

他自顾自地接下去:“尊?嘛……不会不会,看起来很单纯唔。女孩子会更明显啊……”

“我猜——是猴子君吧!”

故意拖长了的声音引得八田差点跳起来,惊吓之余险些咬到舌头:“怎、怎么可能是那个叛徒!”言语间又是纷纷飘落的白色小花。

十束回应一个了然的笑。八田却是犹犹豫豫地开口道:“那个,十束哥,你知道那种蓝色的、花瓣很短、比满天星大一点的是什么花吗?”

怕说不清楚,他尽量详细地描述见过的那种蓝色小花。

“是勿忘我吧!字面意思‘请不要忘记我’什么的。”

“好像类似于干花……”

“那就是补血草咯,不过很多人也当它是勿忘我卖的。”

说罢又是笑:“为什么会问这些呀?”

八田连连摇头:“没什么没什么!就是原来见过突然想起来问一下!”倒越发欲显弥彰。

“那个,我、我先走了,麻烦十束哥帮我请个假。不会让你们担心的!”

十束笑着挥手的动作还没做完,八田已经急急忙忙地往外走。后脚将要离开门口又迅速撤回来,急急忙忙地走两步打开水龙头把花冲干净。他背对着十束也挥挥手算是道别,没注意拐弯的角度,被墙角磕到也没呼痛。

4.
叮叮咣咣一串磕碰是七拐八拐从酒吧后门绕出去,幽幽路灯下微凉夜风吹走人几分焦躁。八田停了下来,倚着路灯,几乎想要蹲下去,但吠舞罗No.3的自尊不允许他这样在公共场所露出软弱的一面——尽管这里现在一个旁人也没有。

他跑出来,游离在热闹氛围之外。他需要冷静一下。“请不要忘记我”……假如那所谓花吐症真的能传达出这样的信息……他不敢想……

不敢再想那样的一个人是怎样徘徊犹豫无法开口;他藏在手心的花,极力掩饰的咳,小心翼翼发颤的手……他不敢。

可是他想知道,他在想什么。

当他终于问出那句话的时候,当他得到惊喜的答案时,当他反应过来那回答的含义并非自己所求的时候……

他甚至可以追溯得近些。比如进入吠舞罗少了“对一”的特殊对待,被揪着领子按在墙上质问为什么,却摆出轻蔑的神态,甚至笑得满不在乎摧毁他眼中的光荣标志……

那些他看懂了没看懂的、或是原来不懂后来懂了又没有全懂的,那人的所思所想所为,是不是可以解释了?

而在那个人不知所以折磨自己时——他现在是这样看的——他还在愚钝地表达自己的爱憎分明。

那么,他开着party说着玩笑,亦或无措地接受自己得了花吐症,干脆就是现在——他又在做什么呢?

临近心脏的位置传来阵阵的酸,他情不自禁地用手按在胸口,似是为了减弱那酸,手指渐渐发力揪住了那块的布料,揉得凌乱不堪。

他无意识地张了张嘴,这才发觉自己想哭。

第一滴泪落下之前,他问自己为什么。

为什么……对啊为什么?为什么你什么都不和我说啊……

那滴泪还是落了下来。

tbc.


这篇不会坑,没怎么修,等整体出来再说吧😂考虑写伏见视角?
至于是勿忘我还是补血草那堆废话嘛……本身勿忘我意思很明确,只是想表现一下爱得很渺小😂满天星+勿忘我=真爱,其实不太明白这样类似卑微,但是大概不论友情爱情,都需要互相理解互相退让。不过这里也就是玩了个真爱梗,以后可能会改(超级皮)
证明我还活着嘻嘻(*ฅ́˘ฅ̀*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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